詠歸居住於冥府期間都由舞雩帶著他四處兜轉,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下,兩人很快的熟棯起來,頗有相見恨晚之憾,所以常常可以看見詠歸陪著舞雩在奈何橋旁招呼著亡魂,陪亡魂聊聊人世的事讓他們走過奈何橋前能先放寬心,不再畏懼奈何橋的彼端到底存在著什麼。可惜的是對於詠歸的事文判他們還是毫無頭緒。
詠歸看著走在奈何橋上的亡魂,有絲喟然,「舞雩,妳知道奈何橋和奈何的彼端是什麼嗎?」
詠歸居住於冥府期間都由舞雩帶著他四處兜轉,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下,兩人很快的熟棯起來,頗有相見恨晚之憾,所以常常可以看見詠歸陪著舞雩在奈何橋旁招呼著亡魂,陪亡魂聊聊人世的事讓他們走過奈何橋前能先放寬心,不再畏懼奈何橋的彼端到底存在著什麼。可惜的是對於詠歸的事文判他們還是毫無頭緒。
詠歸看著走在奈何橋上的亡魂,有絲喟然,「舞雩,妳知道奈何橋和奈何的彼端是什麼嗎?」
經文判查詢生死簿後,發現詠歸算是新生的生命,並不是自有生命以來不段輪迴的初代生命體。
世界形成之初即有生命,每次肉體死亡,生命亦即魂魄,就會被召入冥府審判一生功過,等待輪迴重生。除非魂魄被妖魔鬼怪吞噬,或被修仙者奪魂練器,否則魂魄是永生不滅,只是每生每世用不同的外表種族存活著。
在冥界永夜的月色世界裡,閻王殿鐵灰的外觀在夜色中並不顯眼,卻也不會被夜色給掩蓋住。即便閻王殿因鐵灰的岩石建材而顯得冰冷無情,可在淡紫色的月光下卻透出閃爍的銀色光芒,閃閃發亮,成為月亮外,無星的冥界中另一個閃耀的景色,一顆明亮的碩大星星。
鐵灰色的岩石建築,在諾大的殿門上懸掛著顯眼的紅色扁牌,扁牌上用金銅色的古字拓著「閻王殿」三個字,狂妄潦草的古字,讓扁額氣勢澎湃。
近百年後,一縷亡魂緩緩走來,看到奈何旁熟悉的身影,立刻對她露出微笑打招呼。對方見了,皺了眉頭,很是不解。
「你真的沒忘記?」女人依舊是百年前的模樣,連一襲墨黑的衣裳裙子都沒有變過。
這篇故事是寫詠歸與舞雩的前世,雖說是前世但仍不是舞雩,所以無法用舞雩的角度切入,所以是用第三人稱角度切入。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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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憂愁不語地凝視我,我也靜默地回望她。
我無法形容心底的感受,澎湃洶湧,同時卻又淡薄誡慎。似是追尋一生的事物就在眼前,反而不敢觸碰,又彷若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想要攀談卻不知從何開口。
我也不清楚被關在客廳裡已經幾天了,還好客廳是連著廁所的,不然我無法想像要如何在這個客廳過生活。
這幾天我維持著醒著不到兩小時又會漸漸睡去的情況。有時醒來只有我一個人,有時醒來夜境就在身旁,而桌上總會擺滿我要的食物和飲水。但是,詠歸我一次也沒見到,像人間蒸發一般,我向夜境問起,他都含糊其辭,想要打發我。
側面對我的母親似是聽見我的叫喚,緩緩地轉過頭看我。等我看清她隱在黑髮下的半邊臉,我臉色鐵青,僵直了面孔。
溫柔美麗的母親,白皙的臉孔,另半邊腐爛爬蛆,雖沒滴下膿水,但是壞死的腐肉仍是怵目驚心。
我們兩個向來對感情事不太多管,完全尊重對方的喜好,但是麗音厭倦的眼色太深太黑,我真的是替詠歸擔心了,所以那次回家我躊躇許久,還是跟詠歸簡短地說麗音做做朋友是不錯,但是要成為女朋友可能要再多多考量。我難得多嘴,詠歸也覺得怪異。
夜境在確定我沒事後,就交代幾句出了遠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邱媽媽交代的,我時不時會接到邱媽媽關愛的電話。邱媽媽不明說她以為我與夜境是一對,我也苦無契機向邱媽媽否認。詠歸知道了狀況也只是一副幸災樂禍地丟了句我早跟你說過了吧,繼續跟他傳聞中的女友火熱,一點也不知道他火熱的戀情苦到身為姐姐的我。
衣領都不知道被撕了幾個縫,製裝費大大激增啊…
彼岸,死者的國度。天無白晝,只有一輪透著淡紫色的月亮以及無星的夜空,其下是一片艷紅的彼岸花,搖曳枝蔓,散著惑人的死亡芬芳。而縱橫花海的是深不見底,時而清澈,時而黑濁的奈河與古意的奈河橋。
東方文學教授細細地解說東方人對於死後世界的意象化,我隻手撐頰仔細聆聽,在腦海裡浮現出栩栩如生的畫面,那畫面幾乎都真實到伸手即可觸及死亡氣息濃重的彼岸花,華艷卻又森冷的彼岸花。
無法自主地,我濤嚎大哭,哭到軟坐在地都還抽抽噎噎地啜泣著。詠歸努力地安撫我著情緒,也沒辦法讓我停下哭泣。
我哭到全身發冷不停的顫抖,突然胸腹間衝起一道燥熱的難受氣息,原本只存於肩頸的灼熱擴散到全身,讓我痛苦地皺起臉。
血,那樣鮮紅,灑了一地。
一地細細麻麻的血流,在詠歸腳下積成一攤血漥。夜境雙手沾染著鮮血,緊握詠歸的右臂,那隻蜿蜒著鮮血的右臂,從上臂到指尖都遍佈著刺眼的鮮血,指尖還不間斷地低垂著血滴。
從我醒來後又過了兩天,李寄沒有再來過,感覺很風平浪靜。雖然夜境強行運用他的力量壓下妖毒,頸間的灼熱感的確比較減緩一些,但仍是意識恍恍惚惚、睡睡醒醒地度過這兩天,醒著的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八小時。而夜境幾乎都在外面找尋李寄的蹤跡,在家照顧我的詠歸則是臉上的擔憂愈見明顯,冷冷燃著的忿怒也益見高漲。終於在某一次我醒著,夜境又剛好回來看我的時候,詠歸爆發了。
昏昏沉沉之際,我聽見夜境和詠歸的交談聲,但像糊上一層透明的膠泥一般,怎麼聽都聽不透。頸間的灼熱滾燙著。我心想被火燒著大約就是這般燙吧。
我含糊地想要說話,「...詠...夜境.......到...怎麼...?」
是夜,我悶悶不樂的洗完澡,用毛巾矇著溼漉的頭髮,半掩住面容,不想讓詠歸知道我心情不好。住了二十幾年的家,閉著眼都會走了,何況是半遮視線。我開了房門,一踏進去,就知道事態不妙。
腳底的觸感太濕滑,房間的氣息太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