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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到這裡結束了(終於?)。感謝大家的支持~~^^"

接下來的故事我希望有能力寫出來。

關於詠歸與舞雩前世的故事,腦海裡有不絕的畫面,讓我想交代,但願我的文筆能將那些故事好好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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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生九子,不成龍。

 

越王開頭就是這麼一句。他說了一個遠自上古就開始的故事,充滿光怪陸離的劇情,卻無法讓一向好奇的我聽得津津有味,反而越聽心越沉。

 

我跟詠歸之間拉著的線,就這麼在我心中緊繃,然後斷裂。

我不清楚,越王與月曇花了多少時間說了這個漫長的故事,我只知道我聽得心都乾枯了,而詠歸也一點一滴被掏空了。

 

我凝視面無表情的詠歸,心底明白我的表情離面無表情應該不遠,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現在該對他擺出什麼表情。

歡笑?這種過往,怎麼能笑。悲傷?他的付出與犧牲可能不亞於我,我如何哭?更不要說憐憫安慰這種傷人辱人的情緒了。

 

這個家,就在我聆聽故事時,一吋吋地崩毀了。

 

他在我眼中不只是詠歸,而我在他心裡我想也不會只是同胞而生的舞雩。

 

我仔細地看著他沒有情緒的面容。

我知道他現在一定有許多情緒,諸如傷心、難堪,只是在我面前無法表現出來,就像我一樣。因為一旦表現出來,現在表面上緊繃的平靜就會破裂,所以只好裝作不以為意,裝做不懂前世的我們在想什麼,用以切割前世今生。

 

但表面上切割了,心底的感受能這樣一刀劃下,乾淨俐落嗎?

別傻了。怎麼可能。

 

我苦笑,轉過頭不再看詠歸,向月曇說話,「多謝妳了,也很抱歉,讓妳現在仍然在為我們受罪。」

「沒的事,是你們先救我一命的,更何況你們給我的不只是一命。」月曇搖搖頭,對著我微笑。

我笑著點頭,沒了話。

越王看著我們詭異僵硬的氣氛搖頭嘆氣了,「說了來龍去脈是希望你們更能珍惜緣份和防範外界干擾,不是要你們侷限住自己的。」

「緣分?這種緣份要來了,又能如何。」詠歸露出諷刺的笑容。

「至少你們相見了,且沒有人有理由介入。」越王拍了拍詠歸的肩。

詠歸奮力站起身,失控大吼,「這樣不如不見!」

我一聽,原本硬裝的偽裝瞬間被他的話擊潰,表情還做不出反應,淚就已經衝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越王嚴厲地看向詠歸,「詠歸!」

月曇和夜境忙著在我身旁安慰我,但他們說了什麼話,我都沒聽清楚。視線混著淚水,只能看見詠歸的身影與臉龐。

他在失控大吼後,立即閃過愧疚與懊惱的神色,但很快地又被巨大的悲憤蓋過,然後恢復成面無表情,他看了我一眼,冷漠地走離客廳。

我坐在原地,沒有阻止他,我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身分干涉他的決定。

 

看著他離去的孤單背影,淚更加奔騰地湧出,緊窒的心臟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詠歸走了,我很清楚,他不是暫時離開出去冷靜,他是真的打算離開這個家了。

我們的前世毀了現世,我不懂當初的我們為什麼選擇了這樣的現世。難道不曾想過如果像今天的日子來臨時,我跟詠歸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留在對方身邊嗎?

 

這個家不會再有我耍著任性捱著他的畫面,也不會有他忍著不耐,時刻呵護忍讓我的畫面。

沒有舞雩與詠歸,沒有兄妹或姐弟。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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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佚名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