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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於遙遠中原曾有一對愛意甚濃的帝后,共同統治一塊名為陰陽的國家。帝王雄才大略,可說是一代名軍,王后也不遑多讓聰慧且英武,並非單純的聰慧婦人,有著立馬即可治軍的才能。兩人互相扶持,將陰陽治理的有條有理,民安國富,更在諸國中逐漸嶄露霸主之姿,但這對總是英雄所見略同的帝后,卻在一項政策上的看法發生天大的歧異。

 

那就是宗主權與宗家制度。也就是說,諸姓應由男性或女性掌家這件事。

 

這對原本恩愛有加的帝后,從起初的委婉地互表不贊同,到最後演變成大打出手,夫妻互殘。

 

「果真女子無才便是德!」很威武的帝王摀著額際腫了半天高的腫包,非常氣憤,「妳就是仗勢著自己有點小才,才會變得如此蠻狠!莽婦!」

「你說我莽婦?」王后手中還拿著行兇的玉璽,怒目瞪視帝王,「若不是有我事事照料,幫你再三思索任何事是否有所疏漏,陰陽才會如此太平!我可是你妻,非暖床之婢!若無才如何輔你!還是你真當我是暖床的!」

「說甚麼混話!妳們女人就是這般無理、歇斯底里,怎可能將宗主權讓妳們繼承!」帝王氣紅了臉,大力一拍木桌,震得筆架倒下散落一桌毛筆。

王后冷笑一聲,「就說你們男人總自以為是!我們女人歇斯底里?若不是我們女人冷靜地在你們血氣方剛只懂往前衝時,幫你們事事週全,並在你們出事時幫你們哈腰軀躬賠不是,保全你們拉不下的死臉皮,你們男人威風甚麼?」

 

帝王虎軀一震,瞪大雙眼,戾氣盡出,瞪視王后,王后毫不示弱,挺直腰桿胸膛怒視回去,議事廳滿是電光殺氣,帝后互瞪許久,相當有默契地再一拍桌,桌上的毛筆全都震到地上。

 

他們異口同聲說,「陰地歸妳()管,陽域由我()理,看誰將屬地治理的比較好,誰就是王室宗主!」

 

隔日王后攜其女前往陰地行宮,並就此定居,帝王與其子則留在陽域皇宮。

 

原本一場事關全民的宗主政策,最後變成帝后爭奪家庭主權的家務糾紛,並導致陰陽國就此分家,真的是大家始料未及。

 

這項驚人的消息火速的在各國間傳開,諸國聽聞帝后反目,樂得藉此機會將這心頭大患給拿下,數國君主大手一揮,領著將士們就殺至陰陽。沒想到行軍至陰陽邊界,就看見帝王和王后率領的軍隊各一左右一方,涇渭分明。

「無恥之徒!」這對分居的夫妻還是很有默契,但他們的情緒十分不美麗,「逼得我得跟這瞶夫(莽婦)並肩作戰,找死!」

 

就在帝王與王后憤憤不平的情緒下,敵軍被打了個稀巴爛,讓這對夫妻間無理智的怒火勳了滿臉黑,灰溜溜地撤軍。

 

有些比較聰明的國君知道無法直接拿下陰陽,那麼趁這對夫妻有嫌隙時,各自殲破,另一方不僅不會援助,還有可能跟著他們一起打下對方,於是有幾國打著這個如意算盤,揮軍殺至陽域。

可沒想到,他們前頭跟帝王打得正熱鬧時,王后陰測測地出現在他們軍隊的後方。

 

嬌豔的王后冷笑一聲,神色比厲鬼還陰森,「混帳,敢跟我搶人頭?」

接著非常英武地將敵軍的大後方又殺個稀巴爛。

而站在前線領兵對戰的帝王接獲王后來援的戰報,臉上沒有喜色和感動,慢騰騰地將戰報撕爛,又慢慢地揚起微笑,抽劍而出,直指敵軍主將。帝王笑得混沒樣子,痞得很,但卻一絲歡意也沒有,反而非常非常冷,讓熱騰的戰場瞬間冷若寒冬,靜若秋夜。

看見帝王笑容的敵軍主將一整個背脊發涼,很想立刻撤軍跑路。

 

他笑著吐了話語,語氣中帶有一絲壓抑的咬牙,「…X的,你們讓她出兵援我,讓我成了女人手裡的軟柿!我要你們死個精光!」

於是敵軍的大前方也被殺個稀巴爛,只剩孤伶伶的中路很精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回去向各自的相國哭訴他們所說的好算盤反而讓他們被打得滿頭包。

 

之後再也沒人敢趁勢想吞下陰陽,或動其他歪腦筋,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小兩口吵架而已,何以當真,是不?還是別太干涉得好。

 

諸國君主覺得自己下了一個非常英明神武的決定,他們的部屬也莫不含淚歌頌君主聖明。

 

 

 

陸歷十一年夏,陰陽國帝后不睦,分其國土為二,諸國屢勸,帝后意堅,諸國乃罷。

也不知是哪國的史觀先如此記載這件史事,總之之後各國史家均互相抄襲不,仿效。

而陰史與陽史對各國記載不約而同,並言簡意賅地書上二字。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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