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孩的山

這還是第一次舞雩與詠歸分開最久的一次，原本詠歸不以為意，以為舞雩有要事去調查，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逼近他們待在人世的時限時，他才驚覺不對勁，暗自懊惱自己對於舞雩太放心，趕緊與武判取得聯絡。

不過武判也不知道舞雩到底上哪去，又為了甚麼不予他們說一聲就消失。

「那天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武判試圖得到一絲線索。

詠歸詳細地陳述那天晁錯與項羽會面的情況，說到一半，武判打斷了詠歸的陳述。

「等等。」武判皺緊眉頭肅穆的臉更添嚴肅，「你說他們提到長生之術？」

詠歸雖然不了解武判在想甚麼，但還是飛快地點頭回答，「是，項羽的確是說長生之術。」

武判臉色不佳，有點鬱怒地握緊九層鞭。

詠歸看出武判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問，「長生之術有甚麼問題嗎？」

秦王求長生是眾所皆知的事，所以詠歸是不懂這個詞彙出現有哪裡不對。

武判看著詠歸，出現與武於那天一樣的表情，欲言又止，哀寞且憂愁，但多了一絲舞雩所沒有的不捨怒意。

「武姨，舞雩到底怎麼了？都已經這種情況了，還不能跟我說嗎？就因為我是外人？」詠歸面對武判的靜默，焦急地動了氣。

「不，我不能說，得由小雩自己決定。」武判用眼神制止詠歸打斷他說話的躁動，「莫慌，我知道小雩在哪。」

詠歸聽見了，根本沒問武判怎麼知道的，趕緊追問，「在哪裡？」

「漢宮。」武判望了望和宮的方向，緩緩地嘆口氣，「漢景帝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