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孩的山

「不對...」舞雩凝神觀視一會兒，蹙眉低喃。

詠歸不解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忽地，項羽怒氣衝天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話。

「這是秦王的意思？」項羽臉色不佳問著晁錯。

晁錯涼笑，「誰的意思有差嗎？」

項羽一聽，臉色更是深沈，很顯然是敢怒不敢言。一瞬間兩人間的氣氛緊繃起來。

詠歸拉了拉舞雩用唇語問著，「不太對勁。他好像不是秦王。」

舞雩點頭表示認同他的看法，隨即轉回視線監看他們，怕漏了什麼線索。

詠歸會有這樣的疑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們提及秦王時並不是用「你」或「我」，而是用「秦王」和「他」來表示，很顯然眼前的晁錯並非秦王。

項羽滿臉怒氣，想要發作卻又好像畏懼什麼而不敢有所行動。

晁錯冷冷地看他一眼，「那麼你的決定如何？」

「有我拒絕的空間嗎？」項羽怒哼一聲，很是心不甘情不願，「我會拒絕紹命的。」

他們沒再多交談，晁錯便逕自離去，獨留項羽一人坐在房裡。

須臾，項羽用力地將桌上的杯水用手一掃，臉色陰沉，「若不是只有他懂長生之術，我還容得他在我頭上爬嗎！」

詠歸和舞雩在聽完這句話後，便悄聲離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不是秦王來？」舞雩苦惱地低語。

「你確定他不是秦王？」詠歸追問著舞雩，「會不會有可能是沒認出來。」

舞雩立刻就搖頭否認，「不可能！」

「真的嗎？」詠歸不解為何舞雩能如此篤定。

舞雩面對詠歸的質疑，有絲猶豫，似乎想解釋甚麼，卻又不確定該怎麼說，「…總之信我的，他不是秦王。」

詠歸靜了一下，也灑脫了，「信妳，但妳也得信我吧？」

舞雩看著詠歸眼波中淨是掙扎，「我信你，但這事我無法作主。」

「妳到底有多少秘密？」詠歸喟然了，很無奈地搖頭，「知道了，由妳。」

 舞雩少有動靜的面容，淡淡地染上愁色，欲言又止。她帶著複雜的神色看著詠歸許久。

她啞著嗓音，「對不起了。」

然後背過詠歸，沒交代甚麼就離去了。

詠歸感覺出她的古怪，追了過去，發現舞雩已經騰空而飛，便嘆了氣作罷，想等她回來再弄清楚。

他卻沒想到舞雩沒打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