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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夜境的事情落幕後,我和詠歸的生活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夜境也安分的扮演著邱毅霖的腳色,只對我們露出自傲的貴族姿態,完全沒有把我們這兩個主人放在心底尊重。回歸學生生活,首先面對的是期中考的來臨,那些多到爆炸的考試範圍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夜境要怎麼應付考試,先不說他完全沒考過這類型的試,他連系上的課也不過才上了一個月不到。所以,我和詠歸就在邱媽媽愉悅又曖昧笑眼下將夜境捉到我們家過夜一個星期至期中考結束。

 

「『搜神記』?阿寶寫的鄉野故事也是你們的教材?」夜境甚是不屑地翻閱著國文補充講義。

我難掩好奇的神色,「阿寶?你認識干寶?」

「那小鬼頭,打小腦袋裡就盡轉些胡亂想法,東追西跑的追著非人的奇異傳說故事。連在夢裡都是這個樣,也不怕我嫌他纏人一口吃了他嗎?」夜境談起干寶唇一撇,似乎是有許多怨言。

「那你怎麼不吃他?」詠歸眼睛盯著書本,刺出致命的一刀。

 

詠歸阿詠歸,跟姐姐混這麼多年,怎麼還學不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藝術啊?留點顏面給他老人家,他就是傲嬌嘛。上次若不是剛好碰到他失心瘋,不然他大約也是這副刀子口豆腐心地對付我們吧。

 

我扶額對詠歸嘆氣搖頭,詠歸的眼睛還是繼續盯著書本,沒分一點精神給我和夜境。

 

「夜大哥,大人有大量,我們家詠歸小孩子家家,不懂說話,別理他,您繼續。」我露出討好的笑容拉住已經要捲起袖子的夜境。

「哼!詠歸小孩頭,不懂事別插嘴。我歲數大沉穩些,不跟你小孩頭比衝動。」夜境哼了聲,聽了我的安撫默默地放下袖子。

 

是說你沉穩些,那捲到一半的袖子是怎麼回事?

我無言地在心中默默如是想。

 

「那個阿寶好好的不學著做人,追著非人的東西學著,很是不應該。後來我封了他的眼讓他見不著非人,哪知他不死心,最後東抄西補地還是寫出了『搜神記』。」夜境怒氣歇了,翻著補充講義漫不經心地說著。

我詫異地叫出聲,抓著補充講義的某一頁指著,「東抄西補?所以『搜神記』寫的都是假的?李寄斬蛇也只是鄉間訪談?」

「李寄?童女斬蛇嗎?」夜境的瞳底閃了絲異樣,「這個故事倒有些意思,但的確不是阿寶親眼所見所聞而寫下的。」

「怎麼這樣嘛……」我失望地扁了扁嘴,將補充講義隨手一丟。

「假的又怎麼樣?考試會過比較重要吧?」詠歸終於從書中抬起他的雙眼,疑惑地瞄我一眼。

我帶著怨念,碎唸著,「因為李寄後來成為越國的皇后阿,還想說這是古早味的麻雀變鳳凰,害我以為實際上是有多曲折離奇、引人入勝的故事,結果是假的,有什麼好看阿……

 

詠歸和夜境同時停下手邊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的臉,盯到我心裡毛都還沒停止。

……怎麼?」我手足無措地問著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不約而同相視一眼,很受不了地嘆了口長氣。

「滿腦子胡亂思想……」詠歸咕噥著,又將視線調回書本上

夜境也不發一語地拿起書本猛讀,完全不想再跟我多聊兩句。

我急得跳腳,在他們面前不滿地哇哇大叫,「是怎樣啦!話說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要我怎麼讀書阿?別鬧,快說啦!」

他們倆個有如老僧入定,發了狠地就是不理我,完全不顧我發出的噪音埋首書中,讓我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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